像西瓜皮一样的黑顺短发在空中散开,归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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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山大院的独栋别墅中,被国防部长夫人和无数闲杂人等骄惯出一身小公子哥气息的邹流火,这时候正在生气。
已经学会背颂席勒诗歌的小男孩,却不愿意和劝说自己的外祖母和保姆阿姨说一句话,他尖声哭喊着,小脚踢打着面前的玻璃茶几,手里抓着身边所有的物事,向面前的电视光幕砸去。
因为他最爱看的动画片忽然间没有了,电视上面出现了一个令他感到讨厌的浓妆女人。
邹部长夫人办了退休,这几年专门在家照顾这位小祖宗,无比宠溺,而部长楼内的勤务兵还有后勤阿姨们,没有谁敢稍微违逆下他的意愿,再加上遗传自母亲某些恶劣的姓情,小小年纪的男孩儿根本无人敢管,没有谁敢大声说他,更没有人敢教训他。
啪的一声脆响!
依然如未婚少女般穿着粉红睡衣的邹郁,匆匆从楼上走来,干净利落地给了小男孩儿一记耳光。
“这是做什么?”邹夫人震惊地尖叫起来,将小男孩儿护到身后。
小男孩儿见平曰里无比疼爱自己的母亲,居然打了自己,捂着发红的粉嫩脸蛋儿大声哭喊起来,小胳膊小腿儿蹬的更凶了,半晌却见母亲一直怔怔地望着电视,根本不理会自己,他生气地从外祖母身旁探出手去,努力地抓起外祖父宝贝至极的烟灰缸,便准备去砸电视。
“你要是敢砸,我杀了你。”
邹郁一直看着电视光幕,没有回头,这句简单话语里藏着的凛冽味道,却让客厅里所有人都呆住了。
小孩儿是一种最能感受到真正危险的顽劣动物,察觉到邹郁这句话的杀伤力,他抽着鼻子,哭泣着放下了手里的烟灰缸。
小小的心里想不明白,上次外祖父的头发被自己烧了,妈妈都没有这么生气,为什么今天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