枪,冷冷地围住了那些钟家的保镖们,枪管黑洞洞的,透着股令人心寒的杀意。
更恐怖的是一阵嗡鸣声,熊临泉站在人群外侧,肌肉棱角分明的两只强壮手臂提着一把重型卡林旋转机炮,瞄准了钟家的所有人。
白玉兰的右手捏着那把秀气的小刀,空着的左手轻轻拨开在眉前轻荡的黑色发丝,望着四周举枪瞄准的钟家保镖们,轻声细语说道:“至少现在,枪也是我们的多,我劝你们最好把枪放下。”
七组配备的都是战场使用的重火力,随意一梭子弹过去,钟家这些训练有素的职业军人,也只有血泊满地的下场。
钟子期脸色惨白,昂着头颅一言不发。自父亲死后,他的头颅一直高高昂起,不曾落下,不过那时的高昂代表着他的尊贵和家族的荣光,此时的高昂却代表着一种屈辱与恐慌。
恐慌来自颈上那把冰冷的秀气军刀,来自四周响起的枪枝上膛声,达林噬魂的高速旋转声,他怎么也想不明白,这些雇佣军明明知道自己是谁,怎么还敢把枪举起来,他更想不明白,身前这个看上去像娘们儿一样安静的男子,为什么敢把锋利的刀锋对准自己的要害。
“有种你杀了我?”
“我们是在执行军事任务,如果你再搔扰简水儿小姐,我会亲手杀了你。”
白玉兰把许乐先前的威胁又加深了一分,他安静地看着钟子期惨白的脸,说完这句话后便再也没有开口。
余光里看到许乐已经关上了车门,这位秀气的男子唇角翘起两道好看的弧线,手指微微用力。
钟子期白皙的脖颈上现出一道血痕,本因愤怒恐惧而现于肌肤表面的血管,顿时被那道寒意与痛楚逼回了皮肤下,他双腿有些发软,嘴唇里一阵酸麻,根本说不出任何话来。
白玉兰缓缓地收回小刀,重新揣入裤兜中,看也没有看身前拿枪对着自己额头的钟家军人,轻轻伸手将枪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