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信?”
许乐无言以对,心想总不可能自己在机甲上面手舞之、足蹈之,然后哑声歌唱:这是一个小秘密小秘密,就不告诉你告诉你……
望着稳坐营中,惨淡身亡却依然极力模仿杜少卿冷冽风格的西门瑾,望着这名优秀指挥官头上那串淡黄色光芒组成的公民编号,许乐的心中其实有股冲动,想要告诉对方,我不止知道你们的指挥部在哪里,甚至我还知道你是东林公民,今年三十五岁……
然而看着西门瑾隐有血丝的双眼,枯干不自然的头发,想到对方此时的心情,许乐终究没有开口,在围观自己的铁七师官兵仇恨目光中保持着情绪的稳定,未曾显得过于开怀。
……
……
到了中午十二点钟,军演的参战部队才依次撤了回来。虽然只是一场小型临时军演,不过是个千人规模的对战,但要把那些损耗的装备运回来,就已经相当麻烦。更麻烦的是,那些在黑色机甲突营中,被震起的废砾所击伤的军人,必须得到及时的救治。
好在没有出现真正的死亡事故,饶是如此,那些撤回基地的铁七师官兵虽一如既往地沉默冷静,但谁都能从他们的眼眸中找寻到一点与以往不同的情绪——不甘与强烈的愤怒。
这种愤怒不是针对演习红方的军官学员,而是针对这个意想不到的结局,令人难堪的胜利。
铁七师是一支怎样的部队,那些在三十七次军演中惨淡收场的兄弟部队最是了解——对敌人肃然若冬天,对自己的要求则像是最苛刻的、还不肯收文化基金会红包的艺术品鉴家,治军极严,战场之上近乎残酷地要求自己不能有半点漏洞。
问题是此次临时军演他们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做错了的地方,却偏偏还是输了,故而愤怒,附带着对于那个驾控黑色机甲的机师也生出了无数复杂的情绪,仇恨有之,迷惘有之,震惊有之,诸般情绪混在一处,还是回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