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的轿车从远处开了过来,在秋风里如幽灵一样快速行驶,压起地面无数黄叶,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。街道旁边正在对峙的人们,精神都放在对方身上,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。
许乐的眼中只有对面那个手人手里的枪,他的眼睛眯的很厉害,将对方从腰间拔枪到抬起来的那个过程看成了一个一个的时光片段,没有遗漏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。他的右手向后一揽,准备把邰之源全部护到自己身后,没有想到却揽了个空,不禁笑着心想,这小子也太没义气了。
在这种紧张的时刻还能如此放松,是因为许乐先前那一瞬忽然觉得自己很愚蠢,这社会既然已经不公,那为何还要因为这种不公而愤怒?就像那些在S2努力的理想主义者们一样,当不公平降临到自己的面前,除了击碎他,还有什么别的出路?
许乐盯着钩子握枪的手,眼睛眯成了一条缝,脚掌的后半部分早已经离开了人行道的砖面,裤管中的双腿开始不为人知的微微颤抖,那股熟悉的热流开始行遍全身,不知为何,他心中有无穷的信心,可以将对方击倒,哪怕对方拿着枪。
钩子执枪的手抬起来了一些,与地面呈四十五度角,这正是肌肉最不好发力的角度。
许乐眯着的眼瞳里亮光一闪,身体一扭,鞋尖抓着坚硬的地面,变成了秋风中的一头野牛,用最快的速度,沉默而恐怖冲了过去。
三米的距离看似很远,但在许乐的冲刺之下,也只不过是眨了眨眼的瞬间。钩子是军中好手,当许乐开始动的时候,他也动了,拿着枪的右手确实如许乐判断的那样,并不能很快的较准角度,可依然极为强悍地抬起了一些,对准了许乐的腹部。
这时候许乐已经挟着劲风扑到了他的面前,而他的手指也已经准备抠动扳机,在这样近的距离下,没有谁能够躲开这一枪。
许乐快速运转的大脑也得出了同样的判断,他知道自己还是低估了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