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言，你以为是胡说八道么？”

欧阳明微怔，不由得瞠目结舌，说不出话来了。

见到欧阳明如此模样，武康哲不由得放声大笑，他的笑容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之色。

欧阳明心中纳闷，皇帝陛下就算是对自己很欣赏，也不至于到这等地步吧。要知道，他们如今可是仅有一面之缘啊，但皇帝陛下所流露出来的感情却似乎并非伪装。

武康哲笑着询问，而欧阳明则是以最简洁的方式回答着。在皇帝陛下的面前，他始终保持着清醒的头脑，并没有因为意外的得宠而欢喜失态。

这个世界上，强大的有两种。

一种是身份地位上的强大，而另一种就是自身的强大。

前者获得上位者赏识之时，会欣喜若狂。但后者不同，因为他能够获得今时今日的地位，并不是依靠别人的赏识，而是依靠自己的努力和自身的强大换来的。

所以，哪怕以皇帝陛下的身份表现出了极大的欣赏之时，欧阳明的心却依旧不曾有所动摇。

许久之后，武康哲突地问道：“地寿老师身体可好？”

欧阳明突然抬头，讶然望去。

武康哲缓缓地道：“朕年轻之时跟随地寿老师学艺，虽已有数十年之久，但往事历历在目，不得忘怀啊。”

欧阳明连忙站起身来，肃然道：“陛下，陈师一切安好，就是……不知所踪。”

武康哲笑道：“听说地寿老师已经将绝命锁喉枪尽数传你了？”

欧阳明沉吟片刻，道：“晚辈也只是学了个皮毛。”

“呵呵，皮毛？”武康哲摇着头，道：“你若是只学了个皮毛，地寿老师又怎会放言，让你替他应诺一战？”

欧阳明苦笑着道：“陛下，小子对此事还是糊里糊涂，不知究竟是什么事情呢。”

武康哲的脸上罕见地流露出了一丝笑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