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,振衡他们走后,曹颙没有多留,同赵熊诏别过,告辞离去。
赵熊诏亲自送出门外,就有赵宅老管家疾步赶来,将赵熊诏请到一边,附在赵熊诏耳边,低声说了几句话。
赵熊诏闻言一愣,看着曹颙神情变幻,上前两步道:“曹伯爷还请留步!”
曹颙转过身,静静地看着赵熊诏。
看着这平静无波的目光,赵熊诏突然生出几分不自在。他本是姓格温厚之人,从不愿恶意揣测别人的心思。
面前旁人还好,面对眼前这个缄默少言的年轻伯爷,赵熊诏不禁为自己的揣测羞愧不已。
身为曹家子、二等伯爵、郡王府的大额驸,远比风雨飘摇的赵家有分量的多,实不用算计赵家什么。
“伯爷好意,在下心领。只是奠仪贵重,在下受不起,还望伯爷体恤。”赵熊诏红了脸,带着几分恳切道。
京城里的规矩,是不好在奠仪上多给的。
权贵往来,都有规矩,在奠仪上攀比,是令人鄙薄的浅薄行为。曹颙不是不知世情的毛头小子,如何不知道这个。
他怔了一下,看了旁边的老管家一眼,对赵熊诏道:“赵大人误会了,那百两黄金不是奠仪,是曹某提前送上的程仪。曹某在汤泉奉母守制,鲜少回城,这次就将程仪一道奉上。因怕赵大人误会,还专程使家人说之。”
赵熊诏闻言,看了老管家一眼,见老管家点头,晓得曹颙所言不假。
他忙躬身,道:“是在下失礼了!”
曹颙看着他佝偻着身子,道:“无碍,赵大人不必放在心上。请赵大人留步,曹某先行一步……”
赵熊诏仍是送出大门外,看着曹颙骑马远去,才转身回来。
老管家跟在旁边,倒是松了口气,道:“二爷,有了这一百两金子,也能将寿材钱同法事钱先结了……”
赵熊诏脚步一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