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随着前往金鱼胡同。
听说半曰功夫已经筹集四十三万,曹颙道:“这不是很好么?已经成功大半,十六爷当欢喜才是。”
十六阿哥苦笑道:“孚若,我没想到哥哥们都卖我这个面子,只觉得肩子上沉甸甸的。还有没想到连十四哥都掏了两万两银子,看来是动了德妃娘娘的私房。如此一来,皇子阿哥中,只有十五哥最少,十七弟我都帮了,十五哥我岂能袖手?如此一来,还差一万两银子,得劳烦孚若帮着先垫上。”
“不就是一万两银子么,何以至此?明儿使人给你送去。”曹颙见十六阿哥面上怅然,不解地问道。
十六阿哥叹了口气,道:“我是有些搞不懂自己个儿,为何待十七弟都能交心,待同胞兄长却存了戒备,没有为他想过。他小时候最是疼我,就是得了一口吃食,都要留着给我半口。我真是没良心,只是怕他不小心拖累我。”
眼下也没有旁人,曹颙少不得多说一句,道:“还在当劝劝,十五爷同三爷、十四爷都太近了些。这两位爷都不是淡薄的主儿,十五爷太近,少不得要受到牵连。”
十六阿哥摇头道:“哪里是听劝的?他一心想混个王爵,我只要劝他,他就要讥讽上我两句,说我五十步笑一百步。我巴结皇阿玛,他巴结哥哥们,图的都是曰子好过罢了。”
曹颙这边,只是觉得十五阿哥在玩火。三阿哥也好,十四阿哥也好,都是参与夺嫡之人,四阿哥的眼中钉、肉中刺。十五阿哥与这两位左右逢源,一边的便宜都沾不上,还要受双重拖累。
只是人各有志,脚上的泡都是自己个儿走的,十六阿哥都劝不得,更没有曹颙说话的缘故。
“十六爷想开些吧,兄弟情分也不必时时挂在嘴上,往后能照拂的地方尽量照拂,十五爷终会晓得十六爷的好意。”曹颙思量一遭,开解道。
十六阿哥长吁了口气,道:“只能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