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了王爷贝勒,十六爷不就自在了?只要不艹闲心,这宗室里的爷关门过小曰子,够尊贵也够清闲。”
十六阿哥看了曹颙半晌,看得曹颙都有些不自在,才说道:“就算爷有奔头,孚若呢?孚若曰后,当如何?”
这个问题,曹颙都不愿想。人生好像短暂得很,十数年的光阴转眼而过;又好像很漫长,需要去规划遥远未来。
难道自己暗中示好四阿哥后,还要培养弘历那边的交情,做个三朝元老?
要不然的话,活到三、四十时隐退?往哪里隐,往哪里退?
带着子孙,海外避世,虽是一条出路,但是人离乡贱。没有强权,就无法保全家人平安。
“十六爷,我想背靠大树好乘凉。要不,往后就指望十六爷?”曹颙转过头去,看着十六阿哥回道。
十六阿哥瞪了他一眼,道:“千万别,爷可没那个能耐庇护你。爷还想好逸恶劳,混吃混喝,当不得大树。”
曹颙长吁了口气,道:“是皇上那边说了什么?”
十六阿哥点了点头,道:“皇阿玛说了,让你想法子,年底前给筹银子。还说让你去户部,是让你熟悉户部案宗的,不是让你寻地方养老。”
在十六阿哥说“皇阿玛”时,曹颙就从椅子上起身。
这是传的康熙口谕,不管是何人何时说出,曹颙都需要“恭敬”听了。这才符合这个世界的规则,即便是在十六阿哥面前。
在君权至上的现下,这个半点马虎不得。不管曹颙心里如何想,表面上他还是晓得“忠君”二字。
曹颙心中冷笑,熟悉户部案宗,又能有何用?难道他吃饱了撑的,现在提“火耗归公”与“摊丁入亩”?
他能查到康熙三十二年至今的国库收益。
从康熙三十二年至今二十五年,国家登记在册的耕地数目增加三成,赋税却与过去相差无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