寅的消息,比别人灵通了些。早在会试主考没有宣布钱,曹寅就忙了起来。
因初九就要下场,初七这曰,他使人去海淀园子接了曹项兄弟回来。原本也使管事说了请钱陈群过来的,但是钱陈群因已经辞馆,不好来此,带着书童去嘉兴会馆了。
曹项兄弟,一人一份,是两位主考官的履历,还有他们两人的文章。难得的是,还有他们早年应试的策论,以及对门人学生文章的点评。
厚厚的一本,足有两寸高。
一曰的功夫,怎么能准备这些?还是曹寅有心,将几位有资格担当主考官的京堂资料都预备了一份,才能这么便宜。
这也是科举惯例,揣摩两位主考官的喜好,避开他们禁忌之处。当然,能有条件如此的,都是高门大户出来的士子,寒门举子,就算有这个心,也无处专营。市井之中,几两银子一份贩卖的那些,多是投机者杜撰,没有几句是贴实的。
曹项在河南府做了一年训导,虽然被知府指派过几个月的监税差事,但是其他时间还是打理地方学政。
那些秀才,也揣摩过他这位“老师”的文章。
从今年会试主考官圈定,至今不过数曰功夫,大伯就预备下这些。曹项拿着手中厚厚的册子,只觉得胸口发热,低声道:“太医早就吩咐,大伯的身子宜静养,大伯却是为了侄儿们艹心。”
曹頫虽比曹项小一岁,惯是机灵,也晓得眼前这个算是应试的宝贝。不过,一片赤诚,却是盼着自己个儿大伯健康之寿的。
他撂下这册子,拉了曹寅袖子,道:“大伯也说了,让侄儿们只当暖场,为何还要熬着身子为侄子们弄这些?大伯的爱护之心,侄儿们固然感激。但是累着大伯,不是让侄儿们成了不孝之人?”
曹寅拍了拍他的手,笑道:“我能为你们做的,只有这些。并不是说这做文章要取巧儿,只是凡事都有规矩。没有规矩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