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呜……”天慧打小是药不离开,但是身上哪里受过这罪。只一下,身子已经开始挣扎,小嘴一咧,哭出声来。
曹颙忙按住女儿,方种公已经顾不得天慧哭,晓得要是不能一口做气,越拖越遭罪。他手腕一使劲,钢针已经从天慧的肉里挑出一道细筋。
他左手从银盘里拿了片小刀,将这条细筋挑断。
“疼……疼……”天慧疼得不行,拼命地大哭着。
初瑜听了,只觉得自己的心肝肺都疼了,抓着女儿的手,哽咽着哄道:“天慧再忍忍,等病好了,妈妈请戏班子,给你演孙猴子的戏。”
饶是之前有心理准备,曹颙看到女儿后背血淋淋的,也觉得眼晕。
七娘听着天慧的哭声,也红了眼圈,不过仍是睁大眼睛,看着父亲如何艹作。
方种公的手顺着天慧的脊椎,上下摩挲着,又留在天腰间。
天慧像是预见了即将到来的疼痛,带着祈求道:“妈妈,阿爹,疼,不要,疼……”
“疼就哭,哭着坚持下来,就好了。天慧就能跟哥哥们一起玩儿,一起读书……”初瑜流泪道。
曹颙的眼睛,落到方种公手上。
第二处却没有方才那般顺利,用钢针挑了三次,才将伸出的细筋挑出来。
随着这细筋被刀片挑断,天慧的身子抽搐了两下,终是熬不住,疼得晕过去了。
曹颙与初瑜都变了脸色,初瑜想要将女儿抱起来,被曹颙止住。
有方种公这这里,要是真不妥当,他自会说。现下,他放下刀片,正在摩挲着天慧的尾骨。
“还有这一处。”他呼了口气,说道。
钢针下去,天慧疼醒过来,嗓子已经哭哑了。小脸刷白,满头冷汗,头帘打湿了,贴着额头上,脸上已经分不清是汗水、还是泪水。
她用尽了力气挣扎,到底身小力单,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