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对方种公,道:“方老,内子生小女时难产,留了病根,经太医调理数年,也不见大好。每次走经都体寒腹痛,吃了不少暖宫的药,也不过是略有舒缓。”
方种公闻言,有些为难道:“曹爷,不是小老儿推脱,小老儿虽各科医术都略有涉猎,但是擅长的是正骨与外伤,对于耳目疾病也还凑合,对于带下涉足甚少。”
“带下医”是古时对妇科大夫的称呼。
方种公是男人,还是鳏夫,自不便为女病人问诊。
其实曹颙也晓得希望渺茫,不过是见妻子这些年遭罪,有一丝希望也不愿放弃。根据陈太医所说,七娘学的医术,所是野路子,但是却另有一番境地,不容小觑。听说七娘是家传,陈太医还诧异许久,盼着有机会同方种公见一面,探讨杏林之术。
天慧的眼疾是初瑜的心病,曹颙想到此处,看着方种公就添了几分迫切,道:“是我疏忽了,只想着方老身手不凡,是个武林高手,忘了方老还是个名医。小女患了眼疾,也请方老瞧瞧才好。”
“贵千金的眼疾,七娘那丫头同小老儿说过。若是胎里带的,怕是不容易好,小老儿心里也没底。”方种公道。
太医院几个擅长耳目疾病的太医,曹家都请了个遍;民间有名的大夫,也寻过十几位,都是束手无策。
曹颙自是不想奢望方种公真的有回天之能,能药到病除。只是同妻子一样,见女儿如此,很是不甘心罢了。
“若是方老不嫌麻烦,还是请勉力之试。儿女债,最难偿。”曹颙叹道。
方种公点了点头,说道:“只要曹爷不嫌小老儿医术粗鄙,小老儿自当效命。”
曹颙见他面带乏色,方才七娘过来又没想上几句话,就没有再留他,亲自送他出来,唤人送他回客房,想着让他们父女好生团聚团聚。
才到廊下,就见七娘牵了王莺的手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