憋得通红,问道:“是母亲吩咐的涨租子?”
兆佳氏点了点头,道:“是啊,去年花销大,老四外放当差、定亲,老五娶媳妇,铺子里的买卖需要本钱,哪样不要银子?”
“去年大旱,儿子不是专程使人下去减租了么?”曹颂盯着母亲,只觉得浑身发抖,没有力气。
对于这个结果,他并不意外,但是听到母亲振振有词,他还是有些受不住。
兆佳氏虽不明白儿子为什么提这个,但是想到“减租”二字,仍觉得肉疼,白了儿子一眼,道:“我晓得那是颙哥儿怂恿你的,你这大傻子,却是不想想,西府不靠着庄子嚼用,咱们这边上下百十来口难道喝西北风去么?颙哥儿要做善人,任他做去,平白拉扯上咱们做什么?分家就是分家了,咱们不去占西府的便宜,也不当那个冤大头。”
曹颂看着面上讥色正盛的母亲,眼前是门外撞得脑浆都出来的那具尸体。
虽说步军都统衙门已经来人,将尸体收走,管家于安同东府曹元也跟着去了衙门,但是那是一条姓命,曹颂如何能心安。
想着为了佃户的缘故,哥哥年前还专程同自己说过,还问自己能不能照看到,要是吃力的话就将赵同使过来帮他。
他当了几年家主,不愿意让哥哥再将自己当孩子,拍了胸脯打包票,使了府里的二管家专管此事,没想到还敌不过母亲的贪婪之心。
曹颂既是沮丧,又是羞愧,一下子坐在椅子中,神情木木的,说不出话。
兆佳氏犹自奇怪,儿子不去园子当差,跟自己找什么后账,刚想要骂两句,就听到院子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人未到,声先到。
“二哥,到底怎么回事?咱们家大门外死人了,还惊动了步军都统衙门……”随着说话声,曹頫疾步进来,顾不得先跟母亲见礼,冲着曹颂一连串地问道。
兆佳氏还糊涂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