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扯了嗓子,就是一声哀嚎:“八哥,八哥……你怎么能这就去了……”
九阿哥脸色刷白,一步一步地挪到床边,伸出手去,探了探八阿哥的鼻息,已无半点生气……曹颙站在门口,十阿哥的哭声直震得他耳膜疼,九阿哥后背的哆嗦,也看得曹颙发寒。
这些年,他也目睹了许多死亡。在生死面前,人真是高低贵贱之分,都是显得这样无力。纵然是尊贵的皇子阿哥,又能如何?同别人并无不同,也不过是说没就没了。
接下来,就是各种忙乱。
得使人扶了八福晋去安置,还得请太医照看。
得预备“吉祥板”,还得去找画师画“追影”,还要往御前写折子,还得禀告宗人府那边。
府里当差的男女,少一时都换了孝服。又有管事的,捧了孝服孝帽过来,请九阿哥与十阿哥换上。
曹颙这边,则是无需戴孝帽,只去了顶戴上的红缨,在官服外套了孝衣。
宗室薨逝,丧仪都有定制,正归内务府负责此事。
曹颙自打去年入职内务府以来,期间也有宗室病故,但是因他不在京城,或是由董殿邦料理,所以还没有料理过白事。
没想到,他料理的第一宗丧事,就是八阿哥这边。
不到半曰功夫,园子里已经支起灵棚,开始艹办起丧事来。内务府本堂几个当差年头久的司官,都让曹颙使人给传了来。
他们毕竟是有经验,分头料理细节,也不容易出纰漏。
曹颙这个总管,只需统筹,盯着四下不出纰漏就好。虽说无需亲力亲为,但是到底费心费神,也是片刻离不开人。
同九阿哥又是抬头不见低头见,期间遇到大事小情,还得请示九阿哥、同九阿哥商议,这也使得曹颙甚是苦熬。
汤泉庄子那边,曹颙已经使人快马送信过去了。盼着董殿邦能早些回来,省得他自己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