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曹颙禀道:“大爷,九阿哥来了,在客厅等着。”
不仅曹颙意外,连带着初瑜闻言,也觉得稀奇。
“夜猫子进宅,无事不来”。
曹颙想到八阿哥之事,心里已经大致有数,一时来不及跟初瑜多说,道:“你慢行,仔细脚下。我先过去瞅瞅。”
初瑜点头,转身吩咐喜彩将手中的琉璃灯交给吴胜,而后对曹颙道:“今儿阴天,没月亮,爷急着赶路,用这个灯好些……”
*曹府,客厅。
九阿哥阴沉着脸,坐在椅子上,心中强忍怒意。
什么叫世态炎凉,这就是世态炎凉。
若不是陶民在太医院没请到太医,实是没法子,求到九阿哥府里,九阿哥还不晓得此事。
这些曰子,京里风声不对,九阿哥是晓得的。为了鹿肉之事,他还专程跑了一趟海淀。但是却是劝无可劝。
八阿哥因生母位分低,打小就好强、心气高。熬了三十多年,却是落得这个下场,心中难免郁结。
换做其他人,沉迷美色也好,纵酒忘情也好,都能发散发散。
八阿哥却是打小自制惯了的,酒色财气,都不留意。
就算没得了封赏,听了贝勒与府中属官银钱,但还是皇子府,贝勒的爵还在。谁这么大的胆子,敢怠慢至此?
九阿哥心头火起,因着之前的宿怨,便疑心曹颙从中作梗,这才气势汹汹地登门问罪。
没想到曹颙这般托大,让他等了一盏茶的功夫,还没有露面。
龙游浅水遭虾戏,虎落平阳被犬欺。
九阿哥已经忍不住,“腾”地一声从座位上起身,瞪着门口侍立的曹方,眼睛要冒出火来。
曹方被瞪着头皮发麻,心里盼着曹颙早些到。
曹府这边,有资格陪客进厅说话的,原本有三人,西席庄先生、大管家曹忠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