簿,开口道:“董大人是内务府老人,那往年内务府的开销,从何而来?今年还是多了几百万两的进项,都不够用;那要是寻常年份,不是缺得更厉害么?”
“原本有几处矿山,每年都有金银入库。这两年已开采的矿山挖得差不多了,银钱就越发吃紧。”董殿邦回道。
瞧着董殿邦满脸殷切的模样,曹颙立时生出几分警醒。
自己有几斤几两,他还是晓得的。
虽看出董殿邦是盼着自己能想出生财的法子,但是他不过寻常人,又不是真的善财童子。
再说,曹颙也发现了,内务府就是花钱的衙门。银子少,借着户部的花;银子多,多花。为了所谓皇家脸面,压根没有“开源节流”的概念。
“等十六爷回京,将少银子的事情禀明,到时候再请大家集思广益吧。”曹颙将账簿撂下,随口说道。
董殿邦没想到曹颙会如此应对,有些愕然,犹豫了一下,道:“曹大人……”
曹颙从案牍拿起一卷文书,淡淡地道:“本官还有公务要处理,现下就不陪着董大人了。”
董殿邦听闻,忙抱拳,道:“既是如此,曹大人先忙,下官告辞。”
因他是委署内务府总管,品级比曹颙低,所以还是行属下之礼。
曹颙起身,拱手道:“既是如此,本官就不送了,改曰再同董大人说话。”
瞧着董殿邦出去,曹颙重新落座,心里已经有了几分悔意。在雅尔江阿来寻他时,就不该那么痛快应下。
就算是用皇命压他,也该拖一拖,显得艰难些。要不然的话,还真是被当成了菩萨,以为拜一拜,就能万事随心。
后悔无用,往后长记姓就是。别自以为是,好像自己大能似的。
“唤赵同来。”曹颙低头看看手中文书,见是慎刑司的案宗,吩咐跟前侍候的小满道。
少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