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怜惜曹项多情。
曹頫则是越听越糊涂,拉了拉曹颂的袖子,低声问道:“二哥,四哥要往哪儿去?这听着姨娘的话,怎么像是四哥要带着小丫鬟私奔啊?”
曹颂揉了揉额头,这要是曹项真带小丫鬟私奔,倒没这么犯难的。将事情压下来,过两年找回来,也不碍什么事。
偏生曹项这个犟驴,认死理儿,一门心思想要绿菊做正头妻。
他对曹頫招招手,兄弟两个打院子里出来,他才止了脚步,道:“不过小事,别瞎嚷嚷。”
“二哥,四哥还跪着……”曹頫见曹颂不再理会,不禁有些着急。
“哼,那是他该受的……”曹颂心里不无触动,这个情景多眼熟啊。几年之前,他想要娶静惠为妻时,家里也闹过这么一出。
想起旧事,他对弟弟的责怪倒减了几分。
见曹頫还要啰嗦,曹颂说道:“你四哥向来孝顺,不是忤逆之人;姨娘也是将儿子当心尖子。娘俩说开了,也差不多了,没什么大事儿……”说完,他转身回自己院子去了。
曹頫留在远处,还在嘀咕着:“真是怪事年年有,今年特别多,向来老实巴交的四哥竟然想离家出走,这叫什么事?到底是跟哪个丫鬟好了,丁香,茯苓……”
*热河,福满楼,二楼客房。
夜色渐浓,街上已经开始挂起了红灯笼,福满楼门前,不少客人往来,煞是热闹。
七娘趴在窗户门口,一边同父亲方种公说话,一边眺望下边的街景。虽说方种公没有立时带女儿回南边,但是也没有去曹家落脚。
草民做惯了,心里顾虑颇深,再说也不习惯同官宦人家打交道。
“阿爹见过白鹤拳么?说是前人从五禽戏里衍生出来的,大师傅就会。他说我把另一套拳法练熟了就教给我。”方七娘说道。
“没听说过,七娘学了好几套拳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