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子有些眼熟。
当初九阿哥不耐烦上朝,就曾这个模样过?想到这里,他也明白过味儿来,低头端起茶盏,并没言声。
“爷是大闲人,还能有什么事儿?不过是听你不舒坦,心里惦记着罢了。”九阿哥随口应着,眼睛在厅上扫了一圈。
墙上挂的,百宝格里摆的,没有一样是俗物。明珠做了几十年的相国,这家底不是一般的丰厚。
九阿哥心里想着,看了揆叙一眼,道:“听说永寿当差了?瞧着他那小身子骨,还需要保养。要不爷跟阿灵……跟那边的大人说声,看顾着些,别累着了他。”
“做了外班侍卫,这次没有随扈,今儿进宫当差去了。”揆叙回道:“劳烦九爷费心,奴才谢过九爷了。奴才这边,还真有些不放心他。”
九阿哥摆摆手,道:“什么谢不谢的?不过是一句话的事罢了。听我们福晋说,尊夫人对皇阿玛指的长媳甚是满意?”
说起来,众人平素往来交好,家常话也是说的。
揆叙不疑有他,笑着说道:“正是,内子念叨好几回‘佳儿佳妇皆蒙圣恩赐也’。”
他面上笑着,心里却觉得发苦。瞧着九阿哥与十四阿哥这架势,不过是路过转转罢了,根本就不是奉旨问疾。
今上虽是念旧,优容老臣,但是但凡不喜了,也甚是绝情。
这时,就听九阿哥说道:“要不爷做媒,再给你寻个好媳妇如何?”
揆叙这旬月来,门庭清冷,直念叨“世风曰下,人心不古”。没想到这个时候,九阿哥以皇子之尊,还愿意上门保媒。
绝望中,似乎得遇一番生机。
他仰起头。问道:“九爷大恩啊,奴才这些曰子病着,最放心不下的,也就是老二的亲事。既是九爷保媒,指定妥当是,是哪家的姑娘?父兄何职?别再是我们高攀了。”
九阿哥瞅着揆叙,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