摸自己的肚子,低声道:“大嫂,二太太昨儿发下话来,要将她身边的紫兰给二爷做妾,人已经打发过来了。”
初瑜听了,却是替静惠发堵,问道:“这三弟的丧期还没过,二太太怎么就想起这出来?”
静惠脸上添了几分无奈,道:“因打发了冬柳她们几个,二太太说我嫉妒,容不下人。还说我进门三年无孕,应主动帮丈夫纳妾才是;又说我不贤惠,拦着自己的丫鬟,不让她们侍奉二爷。”
静惠是前年腊月嫁进曹家的,实打实的才一年零两个月。
初瑜使劲握了握静惠的手,却不晓得该如何安慰了。曹颂已经二十二,尚没有一儿半女,兆佳氏作为老人,着急也在情理之中。
“她平素都顾及三分,怎么昨儿这般肆无忌惮,可见是真恼了。却是也不应该,那几个原是你的陪嫁丫鬟,怎么发落自是你能做得了主的。二太太是糊涂了,弟妹别往心里去。我怀上天佑,也是在进门第三年头里。”初瑜规劝道:“紫兰这边,你也别太上火,左右还没开脸,就是个丫头,纳不纳还要看二弟的意思。二弟向来疼你,要是他不愿意,二太太还能强按着洞房不成?”
静惠抚了抚胸口,看了眼门口,慢慢地低下头,一行清泪再也止不住,流了下来。
“弟妹……”初瑜见静惠露出这般痛苦之色,心生怜惜,忙拿了帕子出来,给她拭泪:“何至于委屈如此……”
“嫂子,二爷……二爷他纳了春儿了……”说到最后,静惠已经捂了脸,低声饮泣。
初瑜闻言,却是一惊。
春儿是自幼服侍静惠的,同静惠两个名为主仆,实际上静惠是当她姊妹待的,怨不得静惠伤心至此。
“倒是没看出来,还当她忠心……”初瑜的脸上添了几分怒意,道:“这样的东西还留着做什么,趁早打发了了事!弟妹这几年再难也没有哭过,哪里犯得着为这忘恩负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