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看透。
小火炉上的水已经沸腾,老和尚却是枉若未闻。
“大师……”智然瞧着不对,开口道。
老和尚这才转过身子,曹颙觉得身上的压力少了许多,端起茶盏来,掩饰自己的失态。送到嘴边,才发现茶盏是空的。
他直了直身子,不由自嘲,再抬起眼时,已是随意许多。
智然看在眼睛,眼里多了几分笑意。
李卫姓子虽跳脱,但是对上了年岁的人都甚是尊敬,安安分分地坐着,看着老和尚泡茶。
老和尚将茶泡好,给众人倒上。
屋子里一片静寂,只有茶香沁鼻。
曹颙不是专家,对茶也没太大嗜好,但是嗅了嗅茶香,再看看茶汤,仍是认出这就是沂州的冬茶。
沂州的茶园,虽是曹颙买的,但是自家却是一亩也没留,都分赠了亲朋。
老和尚足不出户,怎么能淘换来这茶来?
是小和尚从十三阿哥府淘换来的?曹颙看了智然一眼,智然却也望着茶汤,没有既可品饮。
李卫已经喝了一盏茶,看着茶盏,笑着说道:“这委实太精巧了些,只能装大半口,真是品茶了。”
老和尚笑眯眯地李卫道:“李施主,何为大,何为小?”
李卫被问得发懵,讪笑道:“大师傅说得蹊跷,这大小多少,不是一眼就能瞧得出么?这茶壶为大,茶盏为小,这还有什么说法不成?”
老和尚笑着点点头,道:“李施主说得不假,这大小多少,有的眼睛瞧得出,有得却是瞧不出。茶壶比茶盏大,水壶比茶壶大,自然也有比这水壶更大之物。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,说的不外如是。”
李卫虽不晓得老和尚为何说这个,但还是笑着听了谢过。
老和尚笑着说道:“不当谢,只望李施主曰后,能记住老衲今曰之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