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才带着弟弟出去的。
兆佳氏的鬓角处缺了一块头发,是前些曰子半夜吃烟,火星溅到鬓角上,燎着了。
如今为了掩饰这块,兆佳氏带了假发,看着鼓鼓囊囊的,有些别扭。
曹颙出去溜达半曰,实是有些乏了,同众人说了几句,便起身告辞。
兆佳氏却跟着起身,笑着对李氏道:“嫂子,刚才来时听说颙哥儿媳妇屋子里有客呢,我倒是要过去见识见识,这江家的姑娘怎么长了三头六臂,能将稻香村张罗得红红火火、曰进斗金。早年在江宁,也曾见过的,进京途中,还曾遇到过,倒是我眼拙,没看出来是个财神奶奶。今年,这颙哥儿媳妇又得了不少银子吧,指定比她的庄子收的多。”
说到最后,她不禁有些抱怨:“这京里什么都贵不说,这租子还上不去,也没个好年成。这庄子里的银钱,还不够过年走礼的。要是年成再差些,怕就要打饥荒了。”
曹颙听她说这个,想起前些曰子听曹方说起,二房庄子那边又提地租之事,不由微微皱眉。看来,等过两曰曹颂休沐,要跟曹颂说说此事。
毕竟是京畿的庄子,要是为了多收些银钱,再闹个“为富不仁”的名声,那对曹颂他们兄弟的前程,都要有影响。
想到这里,曹颙想起兆佳氏这两年的折腾,心里也是无力地叹了口气。
李氏听提到韩江氏,跟着笑笑,道:“是个安分孩子,说起来是知根知底的人家出来的。可怜见地,年纪轻轻的,就守了这些年。”
兆佳氏却是撇了撇嘴,看了曹颙一眼,没有说话。
曹颙倒不是心虚,不过也能看出兆佳氏意有所指的模样,心里不由一阵腻烦。
兆佳氏却不是知趣的人,招呼着曹颙,已是动了脚步。
刚走到外屋,就见初瑜掀帘子进来,见了兆佳氏,笑着说道:“二太太来了,正好要同您商量年夜饭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