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六阿哥闻言,苦着脸道:“哥哥唉,这个底价,是得明年二月初一招标前,皇阿玛钦定的。现下,弟弟哪里知道?”
听到抬出康熙,九阿哥神色一僵,盯着十六阿哥,脸上阴晴莫测……*鼓楼大街,广化寺。
即便曹颙的本意,是摒弃那些虚假的热闹,消停地在这里料理庄先生的后事的,但这天下事,哪里有几件好顺心如意的?
那些闻风而动的亲朋故旧,纷纷前来吊祭。
即便曹颙没有心思应酬,也不好失礼,只好硬着头皮应酬。
幸好李卫与蒋坚也在广化寺寺庙照看,跟着曹府的管事里里外外张罗不少,使得曹颙能省心些。
饶是如此,曹颙还是迅速地消瘦下去,双眼洼陷,脸颊削瘦。
出去见悼客的时候还好,他收敛了哀思,还没有什么;待客人离去,他回到灵堂,却是经常坐在灵柩前发呆。
枯坐一夜,是经常之事。
没有哭天抢地,也没有华丽的祭词,但是曹颙那种从心里流出的悲伤之情,是无法掩饰的。
说起来,不过是四个字,“如丧考妣”。
李卫见了,越发认为曹颙是义气重情之人;蒋坚这边,神色却颇为复杂。
他入曹家为幕,在这个时候,幕宾也有半师之意。
他是庄先生故去前入曹府的,当时心里还有几分屈辱与不情愿。
在李卫像曹颙举荐时,曹颙是说要听从先生之意,婉拒了的。
待到了曹家,看到上下对庄先生的礼遇,他的心反而渐渐平静下来。
这次丧事,从头到尾,都在蒋坚严重。
没有人疏忽,曹家上下都很沉重,仿佛去的不是一个西席,而是至亲长辈一般。
除了曹颙换了丧服,在广化寺这边守灵之外,初瑜也每曰里大清早就赶过来,料理相关事务,直到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