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话可说。姐姐高洁,妹妹却是再嫁妇人,又是侧室,这实是无脸面再以姐姐的妹妹身份自居。这是您的亲外甥女儿,叫巧筠,还有个小的,已经半岁多了,不方便抱出来。”
说到这里,她低下头,小声地吩咐女儿道:“筠儿,这是你姨母,快叫人。”
筠儿抓着母亲的手,仰起小脸,见王郑氏没有笑意的面容,怯怯地叫了声:“姨母。”
王郑氏的脸上,却是铁青铁青的,难现慈色。
杨瑞雪见她不进盐津,哽咽着说:“姐姐就算不待见妹妹,不愿认下妹妹,好歹看在血脉相依的份上,认了筠儿这个亲外甥女儿啊。妹妹这几年甚是凄苦,先是死了男人,守了寡;又为了避开族人谋算遗产,进了京城。却是不小心让人看上,稀里糊涂的做了妾。大户人家的规矩重,嫡妻的手段也是防不胜防。妹妹这里,苦熬罢了;孩子们还小,妹妹实是惶恐不安……”
说到最后,她已经是忍不住低头饮泣。
杨瑞雪一半是为了给王郑氏看,一半却是哭自己个儿。只觉得心里悔恨不已,要是自己在江宁,也不用这般茫然无助。
筠儿被唬住了,抓了母亲的小手,脸上有些惶恐。
虽说杨瑞雪的唱作俱佳,王郑氏却是不屑一顾,视线落到筠儿身上。
六、七岁的年纪,梳着双鬟,看着白白嫩嫩的,刹是可爱。
王郑氏看着筠儿,脑子里出现另外一个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。
那正是当年随着母亲与哥哥到江宁寻父的王郑氏。
不仅没有见到父亲,还被白氏辱骂,王郑氏之母亲当晚就撒手人寰了。
“这位奶奶说笑了,我姓郑,你姓杨,两户人家,何谈血脉?”王郑氏神色淡淡地说道。
“姐姐……”杨瑞雪的脸上带着几分祈求。
王郑氏见了她这般作态,心里却是警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