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曹颙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迁怒。
皇权社会,在处于金字塔尖的皇帝与皇子们眼中,其他人的姓命不过是蝼蚁一般。
所谓的“考校”也好,“试练”也好,这其中自然不会有康熙的姓命来做风险。要是没有猜错的话,那个面生的中年内侍,应是护卫康熙安危的。
他曹颙的安危,却是只能听天由命了。
想起这个,曹颙不由地有些心灰意冷。
这个世上,真是爱他疼他之人,除了他自己个儿,只有他父母妻儿。
同皇子阿哥交心,对年迈的帝王产生同情,自己好像有些想当然了。
十六阿哥见曹颙半晌不吱声,脸上有些担忧,皱眉问道:“这是咋了,嗓子不舒坦?”
曹颙的脸上现出苦笑,瞅了瞅不远处圆桌上的杯子,道:“口干……劳烦十六爷……水……”
十六阿哥转身去倒了半盏茶,回到床边,要扶曹颙起身喝水。
胸口的撕裂感且不说,曹颙直觉得眼前发黑,晕眩得厉害,身子似乎不是自己个儿的。被扶起的那刻,他的胃里翻江倒海,已是低头呕了起来。
他本就昏迷了几曰,这期间没吃什么东西。
呕吐之下,先是乌黑的尚未消化的药汤,随后则是绿色的胆汁。
屋子里立时浊气熏人,就是十六阿哥在边上看着,也不禁要跟着干呕。
这忙乱之下,曹颙身上的衣服与被子都被污了。
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丁点儿血色,豆大的冷汗,从额头一滴滴滑落。
这些年来,曹颙第一次察觉死亡的威胁。
在意识要消逝的那刻,曹颙的脑子里想到的是待产的母亲李氏。
要是母亲生下一个男丁,那自己就算是没了,是不是年迈的父母也能将哀思寄托在长孙幼子之上?
“母亲……”在阖眼前,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