异。
待从这些准格尔人的安置处出来,纳兰富森皱眉道:“准格尔人,看着委实健硕。要是那四万人都是如此,以朝廷那些兵……要是真交锋,到时候怕是艰难……”
赫山闻言,笑着摇摇头,道:“瞧头儿说的,这些个都是青壮,怎么能作数?莫非,他们准格尔兵没有老人与孩子,都是这样的青壮不成?”
纳兰富森闻言,没有再吱声。
曹颙想着特木尔的目光,那目光中像是隔着迷雾似的,让人看不清楚本心。
同纳兰富森与赫山分开,曹颙到了临时暂住地时,跟在他身后的曹甲才开口说道:“特木尔看着忠厚,内藏歼诈,怕是未安好心。”
曹颙闻言,不由一怔。
“歼诈”会如何?这一瞬间,不知为何他脑子里想到荆轲刺秦王来。
对于朝廷来说,策妄阿喇布坦让人头疼,是剿不起,也一时半会儿灭不掉;对于策妄阿喇布坦来说,对朝廷这样的大张旗鼓,三面包抄,也怀了恐怖之心吧?
魏黑与郑虎刚才没有在曹颙身后跟着,现下听了曹甲的话,都站了起来,神情添了凝重。
“什么人?想要对公子不利?”魏黑沉声问道。
曹颙见两人如此,笑着摆摆手,道:“两位稍安勿躁,同我没有干系,是准格尔的降将,等着陛见的。”
魏黑与郑虎两个都是家仆,两人对那些朝政大事,才没有兴趣过问。听了曹颙的话,晓得不同这边相干,就没有再过问。
曹甲是见过世面的,平素轻易不可口,今曰特意说起特木尔,自然不是信口开河。
再听到他说这个的时候,曹颙也清楚了自己方才的不舒服所谓何来。特木尔对他的目光中,有打量、探究,有初见到猎物的喜悦,却没有对中央朝政的畏惧,没有对权势的恐惧。
曹颙的心里却轻松不起来,说他是闲艹心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