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地如今请假葬亲,温达则是在五月中病故,如今随扈的大学士不过两三人。
因是军情要事,三阿哥与四阿哥等皇子也在御前。
这马匹既是不堪驱使,就只能用骆驼。官驼的数目却是有限,还得在民间购买,才能够运米所需。
这其中,又是得动用正项钱粮。
想到此处,康熙只觉得太阳穴“突突”发抖。
做了五十多年帝王,从来没有这么窘迫过。
就算是昔曰三藩之乱,使得南边数省糜烂,朝廷大军倾巢而出,也没有这么紧巴过。
这前后所差的,不过是个得用的户部尚书。
康熙想到像个摆设似的户部尚书穆和伦,脸色就有些难看起来。
三阿哥在御前,却是悄悄地看了眼康熙的右手。
近曰御批下来的折子,字迹不与过去相同,就有不少传言从行宫里传出来。有说是侍读学士代笔的,有说是圣体有恙,右手无法卧笔,换了左手写的。
皇父六十二了,自己个儿是长子。
想到此处,三阿哥的手心不由地出汗。
对西北战事,他关注的却是不多,不过是疥癣之乱罢了。朝廷不过是顾及蒙古人,不好行雷霆手段。
四阿哥站在旁边,却是眉头微皱,心里倍感沉重。
对于国库那边,四阿哥最是清楚不多的,虽然账面上看着还有些余资,已备后用,但是实际上只是账面罢了,真正能调出来的银子委实少的可怜。
不仅国库如此,就是各省的藩库,也是名副其实的少。
朝廷既拿不出银子供应西北军用,这各项花费都归到各省藩库,这想来地方百姓的火耗银又要翻倍了。
真是国之硕鼠,想到这库银多是被贪官污吏用各种名目纳入腰包,四阿哥的眼中就多了怒意。
何以至此,何以至此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