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,要是能收归己用,却是再好不过。
况且,曹顒这种人,胸无大志,没有野心,最是好掌控。当年四阿哥与十三阿哥的路过搭救之恩,都使得他感激这许多年,不必嫌疑地出入十三阿哥府。
这样看来,也是有情有义之人。
要是能收服了,也能叫人放心使唤,不用担心他是墙头草。
这样想着,十四阿哥只觉得茅塞顿开。
他的神情越发亲热,伸手拍了拍曹顒的肩膀道:“你省的就好,那先这么着,爷往部里去。你也不必着急,部里闲人多呢,今儿就不必再巴巴地赶过去。早就听说你骑射好,改曰得闲了,咱们爷们打猎吃酒去。你能赢了德特黑,却未必能赢得了爷。”说着,也不待曹顒说话,已经大踏步地去了。
十四阿哥眼中的欲望一扫无余,那种势在必得的自信使得曹顒后背直冒冷汗。
瞧着那架势,十四阿哥这是将曹顒当成小白兔了,只当他一提溜,就能毛顺。
看着十四阿哥的背影,曹顒只觉得脑仁疼。
有的时候,这待见比不待见更让人无语。
这不待见的时候,自己避而远之就成了。这待见的时候,如何应对,却要费思量,既不能太亲近,留下后遗症,被贴上“十四党”的标签;也不能太疏远,惹恼了这位,狗急跳墙。
是因为他是草原事件的黑手,才心中记恨曹顒的?还是因为他是宁春家变的幕后真凶,才对曹顒始终堤防?
真相,尚未得知。
如今终于能放下身段,隐藏私人好恶,拉拢曹顒,是不是他已经视储位势在必得?
想着十四阿哥刚才说的最后一句话,曹顒的心中却生出一种荒谬的念头。
他赢德特黑,已经是六年之前的事,说起来也算是遥远了。
又是这种不打眼的琐事,要是不特意留心的话,谁会记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