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没有可束缚我之人……”少年满心欢喜,直直地看着她道:“我是皇帝,金口玉言的皇帝啊……”
她露出恬静的笑容,静静听着他没完没了的唠叨。
他在说什么,她是听什么,怕是他们自己也是糊涂着……那一年,他十七,她二十。
他已经有着帝王的威严,渐渐褪去少年的青涩,使得人觉得天威难测。她却是已经被指了婚,又没了未婚夫,成了望门寡。
“皇上,您是帝王,您的心胸应该像草原一样辽阔,那人也是您的臣民,您是帝王……”她的声音还是那般温柔,脸上却添了苦涩。
他仰着脖颈,看着天边的浮云,脸上丝毫没有愧疚之色,傲然道:“朕晓得,朕是帝王。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;率土之滨,莫非王臣。既为臣子,怎么……怎能惦记……朕的……”
那一年,他十九,她二十二。
小别却成久别,她最后送来的信中,这样写着,“生男,不为王公;生女,不抚蒙古”,还提到“愿世世代代,莫生于帝王家”。
这却是在答复两人的离别时提及的话,他曾说过,虽不能立她为后,却能将这万里江山留给两人的儿子。
要是她生下的是男孩,那就为大清的太子,未来的皇帝。
她在信中专程提到皇后赫舍里氏,“皇后贤德,承祜嫡子可为嗣”……她去了,承祜次年也夭折了,他广纳妃嫔,同他的皇后亦是举案齐眉,有口皆碑,却是越来越觉得孤独……这一别就是四十五年……魂牵梦系,却是连面容都想不起了……好像是刻在骨子里,又像是早已忘得干净……*王嫔住处,亲戚相聚,众人却轻松不起来。
十六福晋已经打发人将宝音送回她同十六阿哥在园子中的住处,自己则跟着婆婆王嫔过来,招待李氏婆媳。
虽说是亲戚,到底是尊卑有别,加上方才太后宫里的不对劲,李氏心里就带着几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