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闹剧般。不伤筋、不动骨的,怕是让那些官场油子要发笑。
耐不住冷清之人,早都各显神通,离了这边。剩下的,要不是踏实肯干的,要不是喜欢这份悠哉的。
曹顒出仕六、七年,先是侍卫处,而后户部,而后沂州,最后太仆寺。
沂州远离省府,是他自己个儿做主,省了许多是非。在侍卫处与户部两处,曹顒是见惯人际倾轧的,那可是不死也要褪层皮,真真是如履薄冰,半点也错不得。
兵部那边,在曹顒眼中,虽不能说是虎穴狼窟,却是惹祸之源,实是心不甘情不愿。相比起来,这太仆寺衙门简直能当成乐土了。
曹顒平素虽不亲近这些属官,但是每每听到伊都立说起这个的八卦、唐执玉赞起谁的勤勉时,心中也颇感亲近。
今曰一别,他心中委实有些不舍。
只是毕竟是男人,断没有哀哀切切的道理,曹顒便只能笑着接了大家伙的敬酒,一盅一盅地喝下去。
初时,大家伙还觉得曹顒姓子豪爽,待下亲切,觉得脸上有光。
待过了一会儿,亲眼见着曹顒已是连喝了十几盅,就有不少人开始担忧。
伊都立皱眉,站起身来,拦了曹顒的胳膊,劝道:“总要换口气,先吃两口菜,再喝也不迟啊!”
曹顒是喝酒上脸之人,已经带着几分醉态,笑道:“不碍事,今儿高兴,喝吧!”
曹顒年岁不大,但是平素喜怒不行于色,没有人能晓得他心里想什么。现下却是不同,虽说他脸上笑着,但是却看的人心里难受。
有个须发皆白的小官,已经忍不住,用袖子擦拭眼泪,哭出声来。
两年下来,细微之处,曹顒多有暖心之举。今曰不舍的,除了曹顒,还有不少受过他恩惠与提拔的官员。
要是曹顒是升迁,他们这些做下属的不舍是不舍,也不会如此难受。却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