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,像是不晓得前情的,就将上月末那场大火说了一遍。
曹顒心里越发疑惑,看着父亲与庄先生轻松自在的模样,半点儿也不像是家里有事儿。
他们两个都是人精中的人精,自然也晓得那些人明着是动松树胡同那边,实际上是“项庄舞剑,意在沛公”。
是晓得跳梁小丑的面目,没有放在心上;还是已经解决了后患,才得以高枕无忧?
曹顒心里不禁生出几位埋怨,这两位老人家,实在不厚道。
不管如何,总应告诉他一声,省的他胡乱猜测才好。
“烧了半条街,没伤人吧?”曹顒问到。
初瑜闻言,叹了口气,道:“正是后半夜,加上那晚风大,何止是伤人,听说烧死了三十多口!”
曹顒听了,有些戚戚然,皱眉道:“咱们府的人呢,郑虎带过去的那几个,可有不妥当的?”
初瑜稍加思索,道:“有一个是被火燎了脸的,还有个说是砸伤了腿,管家都使请大夫给瞧了,并没有大碍,说是养个把月就好。”
曹顒松了口气,点了点头,道:“没大碍就好,没大碍就好!”
男人到底不比女人心思细腻,他也不会自作多情地将松树胡同那几十条人命揽到自己个儿身上。
通过这件事,他心里思量着是,明儿要使人去前门集市买大水缸去。学着宫里的模样,每个院子都放着两口,等以后有了火患,也能应应急。
却是不晓得犯不犯忌讳,加上孩子们正是淘气的年纪,万一不小心掉到缸里,岂不是让人悬心?
初瑜见丈夫神色怔怔的,以为他跟韩江氏似的,想着枉死的几十口百姓,忙劝道:“谁会想到会出这样的变故,都是那些歹人的罪过,额驸不要太挂怀,还需保重身体才是……”
曹顒见妻子满脸关切,只觉得胸口发热,伸出手臂已经将她搂在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