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做,不过是没将律法放在心上,自认为能游离于朝廷律法之外。
延绶出面,自是晓得要是查到揆惠身上,儿子怕是难逃法网,这才以身替之。
爱子之心可悯,庄先生心里叹道,抬头看了眼端着酒盏吃酒的曹寅。
虽说平素瞧他们父子相处淡淡的,并不亲热,但是曹寅的爱子之心,同延绶并无二致……*梧桐苑,上房。
自打昨天呕出口心头血后,韩江氏便晕了过去。幸好身后的丫鬟手脚伶俐,上前扶助,才没有摔倒地上。
她已经是双眼禁闭,脸上没有半点儿血色。
请太医看过,说是“急怒攻心”,让多多静养,又给开了两个安神去火的方子。
初瑜原是打发人收拾了客房,寻思让韩江氏留在这边府里避避风头。
因她病倒,人事不知,初瑜便没有再使人费事,让奶子抱着天慧挪到西侧间,安置韩江氏主仆在东屋。
韩江氏昏迷了一天一宿,直到今儿才悠悠地醒过来。
前后不过两曰功夫,她就憔悴得不成样子,眼睛凹陷着,睁开眼睛在屋子里瞧了瞧,却是眼生得紧。
她转过头,见丫鬟小福坐在地上的小杌子上,用胳膊拄了炕沿,便哑着嗓子问道:“这是哪儿……”
小福熬了好几天,也是有些熬不住,正眯着眼睛打瞌睡。
韩江氏的动静不大,小福迷迷瞪瞪的,却是没有听进去。
韩江氏摸了摸身上簇新的绸缎被子,抹了抹自己的头,只觉得脑袋像有千斤重。
她将被子挑到一边,挣扎着想要坐起来,却是身子发软,用了半天的力气,才坐起身子。
她只觉得脑袋里“嗡嗡”直响,身上已经是出了半身汗。
她转过身子,坐在炕边,想要下地,就听有人道:“姑娘醒了?”
声音里,满是欢喜,正是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