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寅沉吟许久,似乎还看顾曹颙的脸色,心里自以为明白过来。
她脸上带笑,对曹颙道:“颙哥儿,后面那三处铺子虽说是咱们府二管家出面张罗的,但若是挂在侄儿媳妇名下,婶子倒是也没话说。只是这几年庄稼收成不好,庄子出的息少,去年就是因大旱租子减了几成。要是有个铺面,手中有些活钱,这不是便宜么?要不然的话,赶上年成不好,这一家人还要喝西北风去不成,要不这么着,珠场那边不分就不分,庄子我也不要,颙儿哥帮我置两个铺面,实是不行,手中现成的给我两处也好。再将点心铺子的人手借婶子几个,也支起一摊来,岂不是正好?”
这番话说出来,倒是显得兆佳氏让步许多,但是曹颙怎会答应?
兆佳氏怕庄子受旱涝影响,想要两处铺面,这也没什么。按照珠场作价,寻城里繁华地界买两处就是。
只是瞧着她的意思,并不是指望铺子收租子,而是也惦记点心生意。
别的不说,这入口的买卖,没有妥当的人看着,一包砒霜下去,这官司就且打去,哪是那样容易的?
只是瞧着兆佳氏兴致勃勃的模样,看着惦记这点心铺面也不是一曰两曰,一句话两句话也劝不明白。
曹颙正思量着该怎么说,能使兆佳氏熄了这个念头,就听曹颂起身,道:“大伯,侄儿记得清楚,之前在江宁时公中曾有两个铺子,在二房这边收租子。前年上京,母亲变卖了这两个铺面,所得银两并未归到公中账上。这两处估摸着,也能抵珠场的那半拉了,所以大伯不必再分这一块儿。”
“你……”兆佳氏见儿子哪壶不开提哪壶,脸上青一阵、白一阵,死盯着他,说不出话来。
曹寅平素并不在家事这块儿上心,这还是头一遭听说此事。他看了儿子一眼,见儿子也是懵懂,便转过头望向李氏。
见李氏点头,他心里有数,看着兆佳氏道:“弟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