兆佳氏被噎得没话说,想起来旧事,咬牙道:“这不是得了便宜卖乖是什么?早年老太君只说是小庄子,留给的长孙,也不算什么。好家伙,这到了京里,我方晓得,哪里是什么小庄,是个百十顷地的大庄子,这不是偏心是什么?同样是孙子,你们每人只得了几千两的婚娶银子,曹颙却是得了万亩良田。他要是不置办共产,他好意思么?”
见兆佳氏振振有词,曹颂觉得心累,看着她道:“母亲,不管祖母是不是偏心,那庄子是留给大哥的私产这是毋庸置疑。咱们在南边时,就算是为了还亏空,变卖了公中产业,但是曰子过的仍是松快。家里上下将近百口,靠父亲那百八十两的俸禄过活么?还不是靠着大哥赚的银子。到了京里亦是,哥哥嫂子可有亏待的地方?怕母亲手头紧,就给置办了庄子供花销。大哥到底欠我们什么?母亲这般折腾,又是为了什么?”说到最后,语调里已经是带了些许悲愤。
兆佳氏被一连串的“什么”给问怔住了,反过神来,皱眉道:“你这是什么浑话,既是没有分家,那公中花销又算什么?你大伯不善理家,将祖宗的产业败掉了,我这还没有抱怨,难道大房倒是要抱屈不成?曹颙是长子嫡孙,家里的顶梁柱,借借他的力不是应当的?”
曹颂听了母亲的歪理,想着这些年兄长在京城的苦熬,实是有些无语。
他站起身来,道:“母亲,珠场是大伯当年置办的产业,就算用了公中银钱,理应分给我们股份,有之前的那个庄子,也该顶了吧?要是还不行的话,儿子这个侍卫缺,大哥往侍卫处几位大人那里,也送了六千两银子。还有这个月,儿子同老三的婚事,花费了公中账目的银钱,也有几千两。要是还不够的话,母亲就想想三姐姐那边,本是父亲的女儿,却是由伯父、伯娘、大哥给置办的嫁妆,这些是不是也该着补过来了?”
兆佳氏的眼睛瞪得滚圆,仰着脖子,道:“哪儿这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