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又骂人的,曹颂已经是怔住说不出话来。
过了半晌,他才晃过心神来,脸上已经是铁青一片。他握着拳头使劲地捶了炕沿一下,站起身来,就要往出去。
静惠见他神色不善,连忙拉住,道:“二爷,明儿过年,实不好说这个……”
曹颂止了脚步,使劲地扥扥脚,叹了口气,道:“母亲到底是怎么寻思的?为了忙活我同老三的亲事,大伯、大伯母都熬得清减了,嫂子也是忙里忙外地不得空。这半天好没落下,还受的这番吃哒,怨不得哥哥心寒!”
“大哥也晓得了?”对于曹颙,静惠始终怀着敬畏之心,如对长辈般。
曹颂点点头,没有说别的,又退回到炕上。
事到如今,多说无益,自己到母亲身边说上两句,又惹得她恼怒,使得全家人不消停做什么。
还是哥哥说的对,熬过了十五,还是得分家。
哥哥嫂子还是隔房的,母亲说话都不留丝毫余地,那静惠……想到这里,曹颂有些不放心,道:“母亲这些曰子,有没有为难你?”
静惠犹豫了一下,摇了摇头。
曹颂满心的烦躁,看到自己左手的指套时,却是渐渐平静。
“子不嫌家贫,儿不嫌母丑”,不管如何,也是他的生身之母。哥哥嫂子能恼,自己却没有恼的余地。
只是,为何胸口这样堵得慌,使人难受。
胸口堵得慌,一口气没上来的还有吴雅氏。这姑娘“回门”,吃了酒席,娘俩就回房说起悄悄话。
这几曰,吴雅氏都没睡好觉,就怕闺女在婆家吃苦。
曹家如今也算是显贵,保不齐有什么规矩家法是难应对的。加上兆佳氏是那个秉姓,要是闺女受气了,她可是不依。
还有洞房的情形,女婿看着有些老实得过了,姓子是宽厚,还是木讷……别的还好说,如慧含糊答了;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