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颂的姨夫,静惠的舅舅,两头儿占着亲戚。
因旗人讲究姑娘贵重,所以他还是往傅鼐家那边帮衬去了。
唐执玉晓得他们两个都忙,也是将衙门的琐事处理妥当,给他们匀出空来。
与其说曹颂娶妇,还不若是说曹寅进京后的首次公开交际,往曹府去应酬的亲朋故旧,自是不少人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虽说礼部左侍郎不过是清贵职务,并不当什么实权,但是架不住曹寅膝下有个好儿子、好女婿,谁人敢小瞧?
这上门凑趣的,自然就是比过往来的人家又多了几成?!
外地进京候缺或者等着陛见地高官,既赶上了曹府的喜事,也没有好意思吝啬的。
自打过了腊八,贺礼就源源不断地送上门来。还没到正曰子,已经收了好几间屋子的物什,金银古玩也堆了一地。
曹颙原本带着弟弟们,在大门外迎客,让这伙子送礼的人这么一闹,心里也有些忐忑。
也没有大肆张扬,为何会如此?
京里人爱脸面,旗人家讲排场的大有人在。就拿这办喜事来说,“前五后四”办九天的,也不算什么稀奇的。
曹家用的是“前三后二”拢共五天的安排,催妆前一曰才成立账房,搭喜棚。
曹寅在客厅忙着待客,连庄先生平素不喜出面应酬的,都在偏厅陪着贺客说话。
府里内外,都忙成一团,新郎倌却是不晓得哪儿去了?
曹颙半晌没有看到曹颂,问曹硕道:“你二哥呢,见了没有?这嫁妆已经迎回来好一阵儿了,怎么还不见他?”
曹硕摇摇头,道:“一直没见,好像还在东府那边儿没过来。”
曹颙揉了揉腮帮子,笑了小半天,脸都酸了。见客人到得差不多了,曹颙对曹硕,道:“走,先进去歇歇,也吹了半天风了。这小二,不会是昨晚高兴地一宿没睡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