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的话,也无需费事,直接卸了大门就是。
塞什图没有亲叔伯,也没有兄弟手足,对于兄弟争产这些个事平素只是当笑话听的,如今才是头一遭得见。
见诸位这般理直气壮,塞什图不禁都有些糊涂,莫非老公爷先前真说过这话,否则怎么能这般信誓旦旦的。
随即,塞什图便反应过来,不过是打着幌子罢了。
老公爷卧床又不是一曰两曰,要是真有此心,早就将家产分了,还能挺到现在,给万岁爷上折子,请上面给选嗣。
他们这般迫不及待,不过是怕上面让塞什图正式为嗣的旨意下来,什么也捞不着,所以才巴巴地上门来。
虽说塞什图嘴码儿没有他们那般伶俐,信口雌黄都不脸红的,但是也晓得个“拖”字决。
他脸上也尽是恭顺,使人给众位沏茶。
饶是如此,也看的嵩禄等人心头火气,就听嵩禄道:“哎呦嘿,这就摆开主人的谱了?我们这些个亲侄子都能充家主,倒是要劳驾你来待客了!”
他在众人中年级最长,四十多岁,蜡黄脸儿,骨骼精瘦,眼皮耷拉着,露出双白眼仁儿多、黑眼仁儿少的三角眼。
嵩庆也阴阳怪气地说道:“三哥说得是,这叫什么占什么巢来着,就是黑老鹞子那个?”
嵩禄将三角眼翻了翻,道:“读了那多年书,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,那是鸠占鹊巢。”说到这里,横了塞什图一眼,冷哼了一声。
塞什图又不是傻子,哪里听不出他们话中的嘲讽之意?只是眼下这边府里乱糟糟的,御前也没有明确的旨意下来,他也没有什么可争辩反驳的,便唯有笑着听了,装糊涂罢了。
嵩禄同嵩庆这般做作,不过是探塞什图的底儿而已。如今见他并不硬气,他们几个就越发地蹬鼻子上脸,嘴里就有些不干不净起来。
塞什图有些听不下去,“唰”地一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