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颐摸了摸手腕上的镯子,道:“这是出嫁前母亲送的八宝镯子,原在梳妆匣里放着,老太太竟使人送了它过来。到底是上了年岁的老人家,想要咱们在这边定是不容易,需要好生收拾才能压倒场面呢。要不然,让那些人当咱们是上门讨饭的穷酸。”
夏芙道:“怎地这般小瞧人?不说别的,就看昨儿那几位奶奶的装扮,也不比咱们府里气派什么。这府里的爵位,不是比老爷的高么,怎会如此?”
这哪里有什么可比的?虽说宗室辅国公比民爵高贵,但是宗室排场大,应酬多,进项少,曰子自是紧巴巴的。
娘家那边,有哥哥在,又什么时候缺过银子?
想着自己丰富的嫁妆,曹颐的底气渐渐足了起来。
无欲则刚,她同丈夫只是奉命来侍疾罢了,又不贪图这边的浮财,心里自然是坦坦荡荡。
那些贪鄙的嘴脸,虽说不耐烦见,但是她也晓得应酬也少不得。
她对着镜子,瞧瞧已经妥当了,才站起起身,带着丫鬟婆子,不仅不慢地过去。
内院堂屋,两位四、五十岁的贵妇人坐在炕上,地上雁翅排列的几把椅子上,坐着几个少妇。
这都是公府的近支,多是带着爵位的人家。就是品级低的,男人也是奉恩将军,所以这些人还真没有将塞什图夫妇放在眼中。
加上侍立的丫鬟婆子,满满当当一屋子人。
虽说众人笑着,说着家常,但是眼神不时地往门口瞄去,耳朵也支楞起来。
早知道会有外人横插了一棒子,以前大家较个什么劲儿,早些将东西分了不是更便宜?
如今,说这些已经没意思了。
大家巴巴地过来,就是想要在老公爷没有咽气前,能划落点是点儿,省得这边爵位定下来,她们也无法再名正言顺地上门搜刮东西。
曹颐进门,扑鼻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