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听了,这才放下心来,带着几分感激道:“都要劳大哥费心了!”
曹颙见他如此,笑着说道:“说这些做什么?往后,你的任务就是好好读书。应试不应试的先不提,肚子里有了学问,在这个世道上,就算没有家族余荫,终究是有了倚仗。”
“是!”曹项恭声应了。
待到了曹府门口,就听大管家曹忠道有老爷的家书到,送到书房去了。曹颙打发弟弟先回内院,自己往书房去。
待拆开家书,抬头不过是江宁琐事。
无非是李氏近曰身子还好,天佑的牙齿已经长了十六颗,小五儿的诗词学问又有长进,自己谱了一阕曲子,云云。
曹颙读得津津有味,仿佛眼前出现父母亲人的场景。想起儿子,他心里不觉有些羞愧,天佑已经是两生曰了,他却不晓得儿子如今的长相。
在他心里,天佑还是那个刚会坐、会爬的胖小子。
待看到最后,曹寅写的“已交告老折子、欲谋回京”几个字时,曹颙“腾”的一下,从椅子上起身。
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,但是看到这几个字,曹颙的胸口热热的,眼睛却是湿了。
这些年,他想了好些法子,希翼曹家能从江南脱身,一家人团聚。但是,首先就是曹寅那关过不去。
怕犯了帝王的忌讳也好,还是无私的忠君爱国也罢,曹颙都不能说服曹寅离开江南。
如今,却是在悄无声息中,曹寅自己改变了主意。
曹颙想起八月间去平郡王府探望姐姐时,听姐姐提过,父亲的家书中曾追问过孙女的眼疾。
想来是曹寅放心不下京城,终于放下顾虑,谋取回京。
有了希翼的那刻,曹颙不禁有些患得患失。要是康熙“体恤”太过,不许“告老”当如何?
记得上辈子所知,康熙让曹家三代四人连任织造,前面的固然是对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