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奴婢是残了身子之人,不过是万岁爷身边儿的一只狗,十六爷却不似外人那般瞧不起奴婢,肯教导这些个,奴婢记在心里了。”
“行了,行了!咱们不说那些个虚的!”十六阿哥不耐烦地摆摆手,道:“爷寻你,是想打听打听,那个御前不逊的蓝翎侍卫是真撤了没有?曹颙正给他兄弟寻差事,如今宫里不选侍卫,这要是出来缺,却是正可好。要不然,他就要往护军营同前锋营钻营了。”
虽说平素往来少,但是曹颙也算是魏珠未发迹前的旧曰故交,说起来心里也亲近几分。
听说是曹家的事儿,魏珠也有几分上心,道:“撤了,十六爷,您是没瞧见万岁爷方才那脸色儿,真是要将喀尔库生吃了一般。十六爷既是想帮曹爷张罗,还需早些往侍卫处那边儿提早儿打声招呼才好。如今这侍卫缺金贵着,去晚了,那边儿的大人也要算计着。”
十六阿哥听了,点头道:“嗯,既然如此,那爷这就寻傅尔丹去。不过是个蓝翎,既是爷看上了,瞧哪个还敢不识颜色出来跟爷争。”
两人别过,魏珠往内务府驻地传旨,十六阿哥去寻傅尔丹了。
使魏珠传旨后,康熙渐渐平复心中的怒气,有些意兴阑珊。
他唤了个内侍,将御案上的折子抱过来,盘腿坐在炕上批折子。
当看到江宁织造曹寅的名字的,康熙忙将这个折子先挑出来。早年,曹寅也做过他身边的侍卫,不管什么差事,都是朗声答应。
君臣相交于孩童之间,曹寅始终是忠心耿耿。
想起往事,想起孙嬷嬷的慈爱,想起曹寅小时那种崇敬的眼神,康熙的脸上浮出几分温煦。
真是光阴似箭,这一转眼都过去五十多年了。
他打开曹寅的折子,逐行看下去,却是越看越皱眉,越看越唏嘘。
除了给康熙请安外,曹寅还自陈“感体力不支、年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