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忙起身道:“老人家的心意,晚辈代小女领受。毕竟是祖上所传之物,还是留着给静惠表妹吧!”
觉罗氏仍是示意沈嬷嬷送上前,道:“既是曹大爷当老身是长辈,那就该晓得‘长者赐、不敢辞’的道理。况且这是老身对小格格的些许心意,难道还要老身拖着老迈之身亲自送到府上才可?”
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,曹颙只好双手接过,再次道谢。
他心里亦是唏嘘,在京城待的越久,对于旗人讲礼数、好面子的印象就越深刻。
这串玛瑙珠子,要是卖了银钱,在京畿也能买上两晌地,一年到头,吃租子也能收入五、六十两。要是节俭些花,够她们祖孙两个嚼用的。
可是老人家却宁愿让孙女卖针线活儿,也不忘记要走礼。
人情往来至此,曹颙拿着这手串,就觉得有些烫手,同时带着几分感激。老人家专门留了这个物什,就是因上面的寿字花纹吧。
谁家的父母,不盼着儿女能平安长大。
天慧之疾,老人家一句没问,但是却也能让人感受到老人家的关切之情……将心比心,老人家心中,最惦念的应是静惠的亲事。
想到此处,曹颙不由有些心软,开口说道:“表妹也到了婚嫁的岁数,冒昧问一句,老人家心里可有了妥当的人家?”
提到静惠的亲事,觉罗氏面上不由露出羞惭之色,道:“都是老身耽搁了她,如今高不成低不就,等明年寻个老实的人吧!”
曹颙想要提一句曹颂,但是又不晓得那两个小的在前面谈的如何,这般开口也有些冒失。因此,他便端起茶盏,喝了一口茶,问起老人家最近身体安康之类的话题。
不过是消磨功夫,留出时间来给曹颂同静惠说话罢了。
前院客厅,大门敞开着,静惠略显局促。
虽说是客厅,毕竟是孤男寡女,又没有丫鬟婆子在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