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佛爷宫里转了一遭儿,便出来了,就开始寻曹爷,在乾清宫前没找到曹爷,寻思着曹爷可能要出宫,便使奴婢往这边寻来!”
曹颙见十六阿哥这般巴巴地寻自己,晓得是有事儿,道:“你们爷呢,现下在哪儿?”
赵丰笑着道:“爷往阿哥所去了,让奴婢请曹爷往那边儿去呢,说是要让曹爷见见小阿哥!”
曹颙都能想象得出来十六阿哥那得意臭屁的模样,笑着跟赵丰往阿哥所去了。
十七阿哥也在这边,还穿着皇子礼服,没有脱,正在那里嘀嘀咕咕地同十六阿哥说话。
见曹颙来了,十六阿哥笑着招呼他过去坐下,道:“方才人多,说话不便,我就没寻你,换地的事儿差不离儿了,还要你最后拿个主意才好!”
曹颙笑着同十七阿哥见过,随后才坐了,道:“这敢情好,已经是春耕了,现下定了,倒是能多一季粮食!”
十七阿哥听了曹颙的话,笑着摇摇头道:“原当你不是俗人,这满嘴市侩起来,倒像个土财主似的!”
虽说只在皇太后宫前走了一个过场,但是曹颙却是大清早便在太和门外跟着百官等了,也有些乏,便往椅背里靠了靠,道:“我倒宁愿自己个儿是个乡下土财主,混吃等死,没心没肺那种,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,岂不是也自在逍遥!”
十七阿哥点点头,不由面生向往之色,道:“听孚若这么一说,我倒也是惦记这土财主的曰子了!要是有辆结实的马车,能游山玩水,增长见识去,那曰子过得倒是合心合意!”
十六阿哥见他们两个老气横秋的模样,不禁瞪了一眼,道:“瞧你们那丁点儿出息,要是使人听到了,还以为是两个土埋半截的老头子呢!乡下有什么好,我要是熬,就要熬成京城里的土财主,谁也别招我,我也不招人那种。提笼架鸟,养几个戏班子,教儿子闺女点数术,那曰子想来也是美得不行不行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