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心中对曹寅生出几分责怪之意。这个老狐狸,自己在江宁摆出清心寡欲的姿态来,艹纵儿子在京城布局,将大家瞒得好死啊!
他暗骂着,就听到院子里脚步声起,李鼐打外头回来。
因惦记父亲的身体,李鼐没有回房换衣裳,直接先到这内堂请安。
李煦看着长子恭顺老实的模样,面上也露出些慈爱,道:“跑了一曰,你也乏了,回去歇着吧!”心里却是说不出后悔不后悔。
早知道次子李鼎是不安分的,向来喜欢卖弄聪明。自己这做父亲的,不心生惊醒,还沾沾自喜,以为儿子睿智。若是事情能从头再来,换做长子进京,以其这老实稳重的姓子,加上他在背后的提点,事情就会大不一样。
李鼐没有应声出去,迟疑了一下,问道:“父亲大人,每年往几位阿哥府上送得礼,都有定例,今年八爷那边……”
因他记挂着前几天父亲被八阿哥拒而不见的事,心中愤愤难平。别的不说,李家往八阿哥府每年送的“三节两寿”礼,就要有几万两银子。如今,弟弟生死未卜,显然也是受了那边的牵连。要不然的话,九阿哥那边也不会是烧了尾巴的猫一般,在四九城乱窜。
“八爷么?”李煦听了儿子的话,低吟着,终是没有撕破脸的魄力。另外,就是他不甘心之前的心血付之东流。
照目前看,其他阿哥势力不显,最有可能夺取大位的还是这位“贤阿哥”。想到这些,李煦道:“还是照往年的例吧!”
李鼐虽说心里不情愿,但是向来恭顺惯了,便随口应下。李煦想了想,又道:“曹府的年礼送了么?”
李鼐回道:“还没有,先送的都是交情远些的人家。孚若那里不是外人,儿子就没先顾上送。”
李煦点点头,道:“即是如此,今年的年礼就加上三成……嗯,就说是因曹府今年人口多的缘故……”
*西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