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个长随在编排自己,只是见他们堵在门口,茶馆伙计送茶都不方便,便摆摆手道:“你们也是半夜起的,下楼去要几盘点心,先垫吧垫吧。”
几个人虽是满心好奇,却也不好违逆曹颙的话,不情不愿地下楼去了。
韩江氏手里摸着茶盏,却是有些不自在。虽然现下屋子里,并非只有她与曹颙两个,但是方才张义几个贼兮兮的模样,也使得她有些微恼。
再商言商,自己何必做这女儿态。韩江氏告诫自己,慢慢冷静下来,道:“曹大爷想问什么,但凡小妇人所知,自是知无不言。只是听魏爷前些曰子来信的意思,像是年底要同钱庄这边结总账,曹大爷竟是不知么?”
前两年魏信因手头不便,用过六和钱庄的本钱,在广州那边囤货。今年,因曹颙在京城卖了几块小汤山的地,已经写信给魏信,提过此事。想来魏信就是因此缘故,不想再用六和钱庄的本钱。
曹颙方才急着要同韩江氏说话,竟忘了这茬,听她提到,才想起两家的买卖要散伙。因此,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:“这大半年曹某不在京中,与魏信也是好几个月未通音讯。不过,先前也听他提过,不算是不知。”
韩江氏对拆伙之事并没有其他想法,这本是两厢情愿的事,本不是能勉强的。凭着曹家的权势,若不是前几年正赶上他们家银钱周转不开,也不会白白地分了红息给钱庄这边。
算下来,不过三年功夫,凭此一账,韩江氏这边的进账已是十分丰厚。她虽是商家出身,却也并不是贪婪之人。
这说了两句,气氛便有些沉寂下来。
曹颙不耐烦再来这些虚的,便收了笑容,正色道:“虽是交浅,但是曹某却有一事详询,还望韩夫人如实告之。”
见他问得郑重,韩江氏亦直了直身子,肃容道:“曹大爷请讲,若是小妇人所知,自不相瞒。”
曹颙想起那个在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