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说得却是无礼,崔飞在旁听着,已经变了脸色。一边看着曹颙的神色,一边对陈俊安低声道:“陈爷……”
自己哪里得罪过这人不成,为何能感觉他眼中有忌惮之意?曹颙心里虽恼,面上却露出笑来,问道:“这是什么典故,本官却是头一遭听说?又是童子,又是财神的,听着怪热闹的。”
陈俊安挑了挑眉毛,回道:“不就是那回事儿,说是曹额驸自幼开了天眼,得遇贵人,晓得茶址的。九爷当初还半信半疑来着,若不是我同他说了,怕是他真要寻曹额驸问买卖了。不过是外头的人不省事,以讹传讹罢了,买卖经营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?不是谁都能经营的!若是有人不自量力,丢人的只有自己个罢了!”
虽然不晓得十分,但是曹颙也从陈俊安的酸话中听出几分来。敢情是怕曹颙抢他的饭碗,成为九阿哥倚重的人。
真是天大的笑话,自己吃饱了撑的,会跟着那几个倒霉阿哥混?曹颙心中暗暗好笑,不说别的,等雍正秋后算账时,九阿哥“纵奴行凶”这条绝对是跑不了的。
在京城耍横,哪里是聪明人的作为?不晓得有多少条小辫子已经使人抓在手中,只是这个陈俊安被银子晃花了眼,九阿哥又以为八阿哥的皇位是掌中物,才敢这般肆无忌惮吧!
说起来,自己还要感谢这个陈俊安,若不是他忌讳自己,怕九阿哥已经缠过来。只是这人实是不算好人,若是不惹到自己也便罢了;若是他不开眼,那自己少不得要想个法子为民除害。
说起来,现下才是康熙五十二年,八阿哥他们还要风光多年,若是事情败露,结下仇怨,往后指不定添什么麻烦。不过事情处理得好的话,断了曹家攀附八阿哥的嫌疑,在四阿哥面前也算是变相地投诚。就算是李家巴上八阿哥,也连累不到曹家身上。
曹颙想到这里,脸上多了几分笑模样,对陈俊安点点头道:“说得不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