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岁爷的话,这……奴才没经营过农事,说不出好歹来,只是瞅着麦苗粗壮,都抽了惠儿,想来是好的。”
康熙冷哼了一声,道:“只是看着光鲜罢了,若是少了肥料水份跟上,麦粒也难长好!”
平白无故说这些作甚?曹颙望着那麦子,就算不是自恋的姓格,也不免有些疑惑,难道康熙是要栽培自己?故意点拨点拨,指望自己能长成一株好麦子?
心里虽是胡思乱想的,曹颙嘴上还是应和道:“万岁爷说得是。”
只听康熙又道:“那年,也是这个时候,平南王尚可喜请老,欲以其子之信嗣封镇粤,想要试探朕。朕许他请老,驳了其子嗣封镇粤的条陈。满朝文武俱是惶恐不已,终曰到朕跟前劝谏的人不止一二,都怕引起兵事,朝廷动荡,国将不宁。”
曹颙静静地听着,心里有些纳罕,这应是平三藩时候的事儿,少说也有三、四十年,却不知康熙怎么想起提起这些来。
康熙继续说道:“那些个文武大臣,都以为朕是年轻莽撞,不晓得轻重,才执意如此。没有人晓得,朕心里也怕,三藩手握重兵,怎能不怕……”说到这里,加大了音量:“怕又如何?朕是皇帝,总不能因心存畏惧,就一味地养虎为患,断送了大清江山!”
虽然康熙说得意气风发,但是最后那四个字,还是生生地刺痛了曹颙的耳朵。
他想起那天花方子,想起父亲的告诫,真想问一问眼前的帝王,到底是将自己当成满人的皇帝,还是当成天下子民的皇帝?照拂你的子民,使得百姓免了“天花”的危害,不是更能体现“千古仁君”的风范么?
微微蹙眉,曹颙终是按捺住自己的冲动,只是望着那茁壮的麦苗,握住了拳头。
康熙转过身来,仰着下巴对曹颙道:“那年,朕二十岁!”话中,满是得意与自豪。
不知为何,曹颙突然想起玛尔汉来,说着自己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