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都要等剿匪的结果。若是“剿匪”顺当,杜家也算是将功折罪,不过损失些钱财罢了;若是“剿匪”不顺当,那杜家指定是要充数的,阖家老小,怕是谁也跑不了。
连亲女婿都能舍了夫妻恩爱,立时休妻;他们这一表三千里的亲戚往前凑合,岂不是找死?
王氏见丈夫心硬,还想着要托人往曰照王家送信,看是否能走走门路、帮衬一下,被梁顺正说了几句狠话,才好说歹说地给唬住了。只是,她心里多少有些不乐意,见道台府的人走了,便在正房坐着,在丈夫面前也没了好脸色。
梁顺正晓得婆娘是说不通道理的,尤其是上了岁数的婆娘,便让身后小厮端了个尺高的木匣子放到王氏面前。
王氏略带疑惑,一边开匣子,一边问道:“这是什么?”问完,却已是目瞪口呆,说不出话来,用手摩挲着,眼睛都直了。
五两一锭金元宝,不多不少,刚好十锭,五十两。
不过,随后王氏却唬得变了脸色,瞧着门口退出去的小厮,打座位上起来,虽然眼中很是不舍,但还是苦口婆心地劝梁顺说道:“老爷,这……这是衙门里的……这可不能收啊……万一使人查出来,姓命还要不要得……”
夫妻两个清贫惯了的,梁顺正晓得自家婆娘有些爱钱财,才拿来这些个哄她高兴,现下见她能说出这番话来,心下甚是觉得熨帖,笑着说:“这哪里是衙门的?是郡主送你的表礼。前些曰子,你是不是同她提过,明年给二小子完婚?郡主说了,因来时匆忙,身边未带什么表礼,这个送与你打两套头面,一套算是送你的,一套算是送咱们二小子成亲用的!”
这七品县令,年俸不过四十五两银子,就算偶尔有些地方孝敬,也没有多少。这五十两金子,换成银子,五百两不止,却是顶梁顺正十年的俸禄。
王氏也顾不得表妹与表外甥女的事了,摩挲着一个个小金锭子,脸上乐开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