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没想到兄长还把嫡母请来,虽然有些意外,但还是规规矩矩地请了安。曹頫这边亦是,给母亲与两位哥哥请安。
兆佳氏原想要说话,临开口瞧了瞧大儿子,还是闭上了嘴。曹颂寒着脸,瞥了曹頫一眼,随后指了指曹硕下首的座位,对曹项道:“老四,坐!”
待曹项落座,曹颂方看着曹頫,半响没说话。
曹頫被看得心虚,脸上挤出一丝笑说:“哥!”
曹颂冷哼了一声,问道:“你袄里面穿的是什么衣裳?”
曹頫纵然是早有准备,但是在母亲与其他哥哥前挨长兄这般对待,心里也不自在,低头道:“细布衣裳!”
“好个细布衣裳!你将外头的袄去了,看大家冤枉没冤枉你!”曹颂见幼弟这幅模样,很是恼火。
兆佳氏心疼小儿子,低声劝长子道:“他还小呢,就算穿差了衣裳,让他换了就是,少说两句吧!”
“母亲,老五都十二,转年就十三,哪里还小?这些年来,家里有什么事,都让大伯他们担了,咱们西府就跟着混曰子。而今,大伯上了年岁,哥哥为了家族前程在外头当差,非要等弟弟养成纨绔,累得他们艹心再说吗?”曹颂道。
曹頫在旁听了,很是不以为然,不由插嘴道:“是穿了绸衣裳了,又是什么大不了的?若是守起古礼来,大家都应在丰润坟茔地前‘结庐’呢,哪里会回来江宁?照二哥这样说,六月间母亲生病用了鸡汤也是不合规矩……”
曹项见哥哥已经满脸怒火,弟弟还犹不自知地说着,便知道要坏菜。果不其然,就见曹颂“噌”的一声,从座位上站起,还没待众人反应过来,便冲过去给了曹頫一脚。
曹頫身量小,又没有防备,被哥哥踹倒在地,“哎呦”了一声,脸上带出惧意。
曹颂一时冲动踹了他一脚后,见他那害怕的模样,心里也有些悔,还想着胡乱再训他两句便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