皱眉,左右走了几步,最后才站下来,正色地道:“十七弟,这个念头是想也不能想的!或许勤贵人这两曰受到的怠慢使得你心里有气,但是这个念头却是要不得啊!就是心里生出来,也不应露在脸上!咱们那些个哥哥,哪个是好相与的,哪个又是心胸大到对其他兄弟的夺嫡之心能够容的!”
十七阿哥脸色煞白,喃喃道:“十六哥,咱们也是皇阿玛的儿子……”
十六阿哥点点头,说道:“这话不假,但是别忘了还有‘子以母贵’、‘立长立贤’、‘简在圣心’这些!说起尊贵来,就算不提元后所出的皇太子,还有中宫抚养过的四哥,生母为温僖贵妃的十哥。‘立长’这话,早年引得大哥痴迷疯癫,就算是现下,咱们这位三哥可也盼了好几年了;‘立贤’呢,早在康熙四十七年,群臣举荐太子之时,便有了答案。说起‘简在圣心’,受皇阿玛宠爱的,除了十三哥,还有十四哥,哪里轮得上咱们?”
说到这里,他顿了顿,伸出手来,拍了拍十七阿哥的肩膀:“十七弟,你看,哪里还有让人惦记的余地!况且夺储争嫡,这是皇阿玛最忌讳的!大阿哥是实打实的长子,军功显赫,皇阿玛亲自调教出来的;十三哥向来最得圣心,除了皇太子,就算他在皇阿玛身边的时候多。但是,只因掺和进去了,现下又是什么光景?皇阿玛,皇阿玛,先是‘皇’,而后方是‘阿玛’,这点是咱们做皇子的,最不能忘的啊!”
十七阿哥的脸由白转青,由青又转红,最后低下头:“十六哥说得这些个,弟弟都晓得,只是一时糊涂,想到额娘,终有些不甘心罢了!”
十六阿哥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是个伶俐人,该说的都说了,他自己会想明白的,便不再啰嗦。
远远的,跑来个青衣小太监,却是四阿哥身边的近侍陈福,提着个包裹过来。他头上尽是汗,跑到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面前,打千道:“奴……奴才陈福见过十六爷,十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