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来,不再看冬芷。
那嬷嬷见了,笑着对冬芷道:“冬芷姑娘快收声,这是做什么?太太不过是怜惜你,晓得你昨儿侍候大爷,便叫人熬了补药。”
冬芷脸上一红,对这嬷嬷的说法确实半信半疑。她是知道喜塔拉氏对媳妇好的,对她陪嫁过来的侍女也没特意刁难的道理,便低着头给喜塔拉氏道谢。
喜塔拉氏却仍未应声,那嬷嬷将药碗端起,送到冬芷面上,笑着劝道:“冬芷姑娘快喝了吧,药凉了就不好了!”
冬芷勉强笑着接过,偷偷的瞧了喜塔拉氏一眼,哪里有半分怜惜之意?心下一惊,想起秋萱,手上的药碗一滑,“吧”落地而碎,汤汁撒了一地,溅到冬芷的衣角。
喜塔拉氏转过头来,看看地上的汤汁,开口问道:“瞧你是个伶俐的,为何做傻事?”
冬芷忙磕头,哭着说:“太太,奴婢不是成心的,奴婢只是手滑……”
话音未落,就听到院子里传来脚步声,是塞什图回来了。
见冬芷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,塞什图略感意外,却也没有多问。京城曹府这边,没有主子在,但是也要换服礼丧,平王爷又随扈了,他便过去帮着张罗张罗。
给喜塔拉氏请完安后,塞什图坐在靠着西墙的两把椅子,就将曹府那边的事情一一说了。说完曹府,又说自家,作为女婿,按照缌麻丧期,他要服丧三个月。虽然是小丧,有些亲戚朋友也要通知,不过是些人情往来。
喜塔拉氏边听边点头,遇到有什么不周密地地方,便提点两句,最后方道:“你媳妇昨天开始,就没怎么进吃食,你去瞧瞧她,好生劝慰着,别叫她太伤怀,仔细哭坏眼睛!”
塞什图应了,起身道:“既是如此,儿子就先去看看去,天怪热的,额娘也犯不着与下人生气,若是气着身子,可不是儿子媳妇的不孝!”
喜塔拉氏摆摆手,皱眉道:“大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