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家书房里,李煦坐在书案后,面色有些深沉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李鼐与李鼎兄弟垂手站在他对面,也是各有心思。
李鼐为人忠厚,见父亲面上有些过不去,虽然心中亦对官场这些冷暖人情不满,但是仍劝慰道:“父亲莫恼,想来是因正月间《南山集》的事情闹得,这江南官场就有些冷清。外加上月初这总督巡抚同时卸任,这个时候大家思虑多些,少了往来,也是有的!”
李煦看了眼已经年过而立的嫡长子,再想想曹家的曹颙,心里叹了口气,点了点头道:“嗯,鼐儿说得不错,为父也是这般看。只是今儿有些乏了,不耐烦应酬,外头那些个客人,你替为父应酬应酬!”说着,摆了摆手,示意他退下。
李鼐见父亲神情好些,心下欢喜,应声出去招待客人去了。
只剩下对外称病的李鼎,见父亲脸色露出疲态,便唤小厮沏了杯新茶,亲自奉到李煦手边。
李煦看了看这个次子,指了指书案前的椅子:“坐下说话吧,各处的礼物可清点了,江宁那边……”说到这里,沉吟了一下:“与往年相比,是多了,还是少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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