牢搔,便也琢磨过来不对味儿来。他隐隐约约地明白,自己被侯居广这家伙当枪使了,心中暗骂了两声“老匹夫”;有些不自在地打量了曹颙一眼,见他仍是不卑不亢、一派从容的模样,牵了牵嘴角,端茶送客。
曹颙在济南,除了拜见三位上官外,还得到了京中的消息,那就是二月初四,江苏巡抚张伯行参江南江西总督噶礼得银五十万两,徇私贿卖举人程光奎、吴泌等,不肯审明,请将噶礼解任严审。
科场舞弊,本就是朝廷最忌讳的大案之一,若是处理不妥当,极易寒了江南士子之心。况且这其中,又牵扯到两江总督,朝廷二品大员,事情闹出来,自然是沸沸扬扬。
康熙准奏,噶礼著解任,派张鹏翮会同漕运总督赫寿确审具奏。江南江西总督印务,著江西巡抚郎廷极署理。
同样是二月初四,江南江西总督噶礼参江苏巡抚张伯行,诬陷大臣私卖举人得银五十万两,乞赐对质。康熙亦准奏,张伯行著解任,命张鹏翮会同赫寿查明具奏。江苏巡抚印务、著浙江巡抚王度昭署理。
历时两年多的督抚之争,终于要告一段落。曹颙想起被噶礼牵连的李家,不知是该同情他们倒霉,还是气恼他们的贪婪。
因惦记初瑜,曹颙在济南停留了几曰,便又匆匆返回沂州。王经历与马都事虽然想要同行,但是都带着家眷,便只好先给长官送行,而后在随后启程。他们只道长官是京官出来的,谁会想到他会从南边回来,家眷已经到了沂州。
像小曹这样的新官上任,通常都是巡抚衙门下公告,由地方属官带着大小官员去城外接官亭等着的,然后再是接风洗尘这一套什么的。
偏到了曹颙这里,这些个章程都有些用不上了。
衙门下来的公告曰期是三月初一,是曹颙报上去的,是按照王经历与马都事的行程安排的。他自己带着护卫长随,快马加鞭的,二月二十五就回到沂州